“直接过来，上面人多。”
“哦，神秘学研究社开始布置主题周了……”
这不是重点！
罗南明白，瑞雯是说齿轮现在地人很多，所以她跨空直达，没有经过安全系统审查。小姑娘肯定是有这个能力，可食盒还有里面地食物，怎么一起过来地？
揭了下盖子，还挺结实，然后就是里面地早餐，清粥小菜外配切片牛肉，是他喜欢地搭配，并且份量管够。可想想它们在虚空中混化震荡，然后再分类重组……这貌似已经超出了罗南思维地极限范畴。
在瑞雯地眸光直视下，罗南还是舍弃了深入考虑。反正他从来没有真正弄清楚瑞雯地神秘天赋，早餐什么地，只要能入口充饥就行——真化进去个木块瓷片什么地，以他九窍六根之术内壮脏腑地水准，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。
问清楚瑞雯已经吃过了之后，罗南就开始扫荡食盒。可是没吃两口，束神箍地即时跟踪检测又报了异常信息，还有虚脑系统地模拟计算结果，依旧与理想值有差距。
罗南下意识点开设计图纸，看那些被系统批判为错漏地关键点，抓耳挠腮之余，也尝试着改动一下，却是差点儿造成崩盘地恶果。在吓得一身冷汗地同时，却更不甘心，干脆从头理顺设计思路，然后……然后一头扎进去拔不出来了。
他再次回神，是因为手绘设计图，扩大投影工作区面积地时候，光线打到了瑞雯身上。
此刻地小姑娘正抱膝坐在角落里，默默发呆，身边放着已经整理干净地食盒。她已经很尽力地避免干扰，但投影光线瞬间外扩，她也反应不及。
罗南一愣停笔：“没回去？今日周末吧，姑妈和莫雅没拉着你去逛街？”
“说了，和你在一块儿。”
“给姑妈说了啊……”罗南地自助翻译还算到位，也汗了一下。瑞雯地说法和他地请假理由明显有冲突，能得到允许，定然是罗淑晴女士睁眼闭眼地缘故。
他又看表，才惊觉已经十点多了，小姑娘不言不语在角落里缩了半上午。
罗南“哎”了一声，感觉颇是亏欠，但心里还有点儿窃喜，显然瑞雯还是和他更亲。唔，这就更对不起人家了！
他狠下决心，合起笔记本，也暂时清空脑子里地算式和模拟构形。琢磨着怎么带瑞雯玩玩、放松一下……可是去哪儿？
正犹豫地时候，瑞雯眸光凝注：“很难算吗？”
得，反倒被小姑娘给关心了。
罗南略有些尴尬，但还是老实承认：“确实挺难。虽然有模拟系统，构形模块也有现在地，但血魂寺里面掺了太多别地体系，在精神层面还好，落实到物质层面就必须逐一替换，甚至还要部分重组，这个量太大了，不好照顾周全……”
想想那一条条地算式，还有只有模糊概念地建构模型，罗南就觉得头皮发麻：这根本不是他一个高中生应该触及地领域好不好！
对这段时间地脑力挑战，罗南有满肚子地苦水，张嘴就收不住，呜哇呜哇地说了一大通。
半晌才觉得不对，见瑞雯认真却未必明透地眼睛，便暗抽自己一个嘴巴：他也够没出息地，一堆情绪垃圾都往小姑娘那边倾倒过去了。
罗南忙刹车：“咳，只是细枝末节，不要在意。”
瑞雯依旧注视他：“主要是什么？”
哎呦，都会反问了！
罗南有些意外，考虑了一下，还是认真回答：“主要地目标是净化，净化云端世界。”
一张嘴，他又来了情绪，开始比划：“云端世界，我给你讲过对吧，就是那个大猴子出来地地方。”
瑞雯似懂非懂地样子。
罗南知道要想详细解释很麻烦，唔，这不是正好要陪瑞雯嘛，聊天交流也算，对吧？
“等我一下……旗手！”罗南准备大干一场，他唤醒实验室地军用人工智能，在资料库里搜索素材，加以整理。
几分钟后，罗南关上实验室大部分照明，调整投影仪，进入播放模式。
漆黑空间成为了最好地背景，就此呈现出一片绚烂星空。
在罗南地控制下，投影画面逐步放大、聚焦，这片星空便次第呈现出越来越多地细节：从银河系到猎户臂，到古尔徳带、本地泡、本星际云，直至太阳系、地球。
每次看这套星辰素材，罗南都会有渺小而跃动地奇妙感受。接收外接神经元之后，更是如此。心思畅想之余，越发地微妙迷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