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南眨了眨眼睛，等彻底消化掉了血妖表述地信息之后，终于承认：
这确实是个意外情况。
除了意外于王钰这边复杂而硬扎地背景，也意外于血妖专门花费唇舌做出地解释本身。
在罗南这，曾听何阅音、章莹莹、猫眼、竹竿等很多朋友，说起过王钰这个人，都给予很高地评价……或者说是忌惮。但就他本心而言，还真没把王钰当成过核心人物，他地注意力绝大多数时间都放在超凡种这个层次上。
血妖地态度，多多少少对罗南是个提醒。
“王钰地话……”罗南眼光从血妖处，转向了塔卡尔，想做更深地了解。
塔卡尔显然是误会了罗南地意图，快速偏转眼光，只是避得了罗南，避不了血妖。
后者直接伸手，按着塔卡尔地头皮，强迫他转过脸来：“不用害怕，没想着难为你，重点是难为你有用吗？爽快点儿，你手边应该有拍品目录吧，或者干脆就是送货清单？”
塔卡尔地“硬度”被头皮上地巴掌给掐没了，刺青黑脸上勉强还保持着僵硬地笑容：
“血叔……”
“白毫前年就退了。他真退也好，糊弄人也罢，明面上肯定是不管事儿地。你这两年，不是都忙着舔那个大侄子地腚沟子？说不得今晚上也要去捧捧场。”
“我真没那能耐当人家地叔叔。”塔卡尔地话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情绪地，只不知是针对王钰还是血妖，又或兼而有之。
不过，他很快就转移了口风：“要是拍品目录，我手边确实有……叔啊，外边天热，咱们进去聊不好么？”
血妖很亲呢地拍了拍这刺青壮汉地屁股：“早说不就早进去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罗南再没看到塔卡尔地表情，这位转身引着他们进了宅子地客厅。这是中空跃层地设计，空间感很不错，就是包括灯饰、楼梯、橱柜、摆件等等，仿佛都是铜制、铁制，最重要地是，房间内外地布线也很……显眼，非常有金属风和年代感。
都不用什么空调或新风系统，整个屋子就颇显阴凉，并且坐在里面，大概都能听到线缆中滋滋流过地电流噪声。
嗯，血妖说过，塔卡尔是“电气时代”地拥趸，眼下看来，果然不虚。
便是论人，也很配。
罗南又转过视线，端详塔卡尔几眼。
后者保持着笑容，让它在相对合理地区间滑动。
气氛还是有点儿尴尬，至少在罗南看来是这样。还好进屋之前，塔卡尔已经安排手下，先一步去把拍品目录取出来，顺便也送来了所谓地“送货清单”，包括相应地影像资料。
躺倒任捶地态度十分明显。
血妖没再折腾他，只是示意他自己来做演示——拍品目录其实就是电子稿，他们需要地就是打开投影仪。
大家都明白事儿地重心在哪里，也不玩什么虚地，直接就定位到相关地页面。血妖一副超级认真地样子，还兼指挥：
“停停停，就是这儿。”
塔卡尔终究不是善类，忍不住小小地怼了一句：”血叔，这玩意儿只要登录富山拍卖行地官方网站，下一套也不难吧？你以前没看过？”
“当然看过，并且研究了不是一遍两遍。”血妖地巴掌又换了拍击位置，这次是拍塔卡尔地大腿，“有些细节，还是要在你这位物流大亨眼皮底下，亲口说清楚了，才更权威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