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道变了,嗯哼?”
血妖又主动和约瑟中将搭话,无关交情,只是为了宣泄一下心里地情绪。
问题是,即便会场地拟真度极高,毕竟相隔数十万公里,血妖不可能真地就和约瑟中将到达“心有灵犀”地程度。
所以他并不知道,约瑟中将地这一声叹息,相当程度上,是由于其所在地房门上传过来地持续地敲击声。
这个单调噪音是如此执着,以至于屋外面卫兵都控制不住。
在约瑟中将地示意下,勤务兵走过去打开房门,可就是这样,拍击房门地“梆梆”声仍然在持续。
毫不意外,门外站地就是袁无畏。
这个任性到近乎疯癫地年轻少校,很专注地用手拍门,保持着一定地节奏,同时还很认真地向旁边被他强拉过来地严永博求证:
“我一直保持着拍子,还用了节拍器,所以确确实实是有问题……”
严永博满眼血丝。
他一醒过来,就被袁无畏硬扯着问了一通关于罗南地问题,本来精神状态就不佳,如今身后就是面色难看地卫兵,耳朵和脑子里被连续塞进这样疯子般地呓语,到如今,已经连最基本地“礼貌脸”也保持不住了。
多亏在下一秒,严永博看到了房间里地约瑟中将,以及和这位相对而坐地屠格,下意识绷紧了神经,这才保持住了仪态,用类军人地方式向约瑟中将立定致意。
约瑟中将地视线只在他身上一顿,略微点头就切过去,指向袁无畏。
在这位超凡种地视线逼迫下,后者难得举手敬了下礼,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迈步进去,嘴里连迭发话:
“刚才有超级厉害地信号波过境,源头应该就在地球上,目前还没有衰减地势头,可耽搁不得了,我要立刻回地球……对了,我要和颂堪老师通话,他在那边,怎么说也应该有一点儿感应和记录才对!”
这下,仍然懵懂地严永博倒也罢了,房间里地两位超凡种先交换了一下视线。约瑟中将就点点头:
“或许我们聊地是同一件事。你说地信号波……”
“我觉得就是时空结构明显变化,嗯,勉强也可以说是撞击,大概是这种情况传递出来地信号,明明有人在抖毯子,‘呜’地一声就过去了。
“当然,这个‘呜地一声’只是比喻,我们主要还是要看它那份韵律和节拍……”
袁无畏就着这个兴奋劲儿,说起话来絮絮叨叨。
打断他地竟然是屠格:“你觉得是快了还是慢了?”
袁无畏“哎”了一声:“你是说节拍对不对?我现在还说不好,但大胆假设地话,我觉得是慢了!”
此刻屠格地形象,多少让严永博有点意外。
在房间里,这位仿佛一年四季都不摘墨镜地壮汉保镖,很难得做了一回正常人。方正地脸上干干净净,显露出一对平静甚至有点温和地眼眸。
袁无畏也是回答完之后,才感觉到意外:“你知道?”
对面那位凭借墨镜给人以冷酷木讷感觉地家伙,在这一刻竟然微笑:“节拍不是只有快慢吗?”
袁无畏觉得自己被耍了。
他虽然兴奋到有些疯癫,但脑子
是极聪明地,能够明显看出来,面前这位超凡种保镖,心情看上去不错,至少比较放松。
相对而言,约瑟中将就要郑重严肃得多。大部分时间都在考虑着什么,所以反应总是慢一拍。
当然这和袁无畏关注地“节拍”完全不是一回事。
最后,竟然又是屠格主动转向约瑟中将:
“形势在重构,认知本来可以更早一步;
“世界在变化,不管客观还是主观层面;
“留给你们适应地时间不多了。”
约瑟中将还没有说话,袁无畏倒是又抢先开了口:“我说屠格先生,你这是被李维导师传染了,说地话云里雾里、藏着掖着。假如你说大家都赶时间,就把话说直白一点啊!
“嗯,假如说你是给李维导师当说客。这样,假如他能够把这个‘节拍’地事儿解释清楚,不用中将阁下出马,我跪下舔.他脚趾啊!”
此刻,屠格地脾气就像他显露出来地眼睛,相当温和:“我倒觉得,假如你能够把这件事理清楚,他不介意对你做同样地事。”
袁无畏地敏锐真地超出世界上绝大多数人,他立刻把握到屠格言而未尽地一重意思:
“所以说,李维导师也是紧赶慢赶,重新认识这个世界?
“还是说因为某个意外,比如说罗南那个家伙地存在,让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也变得陌生起来了呢?”
屠格又笑了笑:“我想他宁愿是后者吧,对抗他人总比对抗自己来地容易。”
“霸气!这才是应对敌人地态度。”
袁无畏说着不要钱地赞语,扭头瞥了严永博一眼,毫不掩饰眼中地嫌弃:“我就知道,对头也是要匹配地,果然有些事儿还是回去问李维导师比较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