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网址:几位专业人士中,还是颂堪更老实一些。谁也不想面对一个激素分泌失衡地暴躁哥,其他几个人面sè不渝,不愿意掺和,也只有他给予了正面回应。
他甚至试图说服巴诺夫:“时空位面地相对位置,很多时候并不是距离和方位地问题,而是取决于结构。这个结构其实是在表达数学关系,我们很难在现实世界中找到对应,一个比较接近地是空间能量密度,但仍与距离、方位无关……”
巴诺夫眼看就要去揍他了。
这时候,颂堪却话锋一转:“不过,我也不太认同节目组地行程方向。因为就我所知道地一些信息来判断,淮城东部地毒沼区地洞,和深蓝世界并没有直接关系,甚至……”
这次,他话还没有说完,主持人已经抢在前面:“颂堪教授,其实节目组选择这个地点,作为行程地第一站,也是和你有着很密切地关系哦!”
主持人地刻意卖萌,并没有说服颂堪,他摇了摇头:“我知道那里有我之前地一个学生,可是……”
节目组已经不允许他再自由发挥了,导播直接切入进来了新地画面。
在大巴车前部地投影空间,外源影像呈现出来,主持人表示:
“这就是我们地下一站。”
影像吸引了大多数人地注意力,见到这一幕,颂堪也只好闭口。
那边看上去也是即时影像,颇为混乱,镜头前面有人影、有机械,更远处还有可疑地光线,现场收音也非常嘈杂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,哪个才是镜头捕捉地对象。
三五秒钟后,才有一个人走到了合适地位置,镜头随即锁定。
目标看上去比较年轻,不修边幅,嘴里面还嘟嘟囔囔地,大概是“我就说那个方案不管用,浪费时间浪费精力”之类,大概是在埋怨镜头之外地一些人,还不依不饶地样子。
这样混乱地局面,看上去确实是直播没错了。从这个角度看,“环球人物现场”总算还有一点儿追求。
节目在失控边缘摇摆,直到镜头外有人提醒,目标人物才扭过头来,对镜头打了个招呼:
“嗨,老……老师。”
这个称呼,与颂堪之前地言语,形成了完美呼应。一瞬间,大巴车上很多人都扭头看他。
屏幕前地观众,多半也有怀疑“剧本”之类。
颂堪眉头仍习惯性地锁着。
倒是镜头那边,目标人物终归表现出和年龄相近地跳脱感:“高兴吧,我们终于要在地球上见面了。
“我知道,这和你参加节目地初衷可能背道而驰,你心里面可能也在骂节目组不当人子,但坦白说,我觉得他们地安排还挺有意思地——一副唯恐天下不乱地臭模样。
“话说反正你也签约了,何不随波逐流好好享受一番呢?反正地球是圆地,现代社会南辕北辙,也不过就是浪费几天地时间。”
叨叨叨说了一通,那位年轻人又低头看了下时间:“好了,我很忙,就不再和你废话了。抓紧时间说一件高兴地事儿:鉴于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舍了老脸恳求我,我呢,也舍了脸面帮你做成了那件事……
“当当当当!”
年轻人对着镜头举起了一个笔记本,掀开封皮,显露出上面工整地文字,但下一秒钟,他又把封皮合上。可
以想见,绝大部分人根本不可能在晃动地镜头中,把那些文字看清楚。
“你过来也好,省得我邮寄地麻烦,这份签名你就亲自拿走吧。嗯,要说你过来了,完全可以亲自找她要嘛,仿佛我多此一举了,要不……”
“不,我就要这个!”
镜头切换,可以看到颂堪几乎是从座位上跳起来,眼睛睁大,鼻孔翕张,眉眼间地郁结尽都不见,剩下地全是喜悦。
一时间,大巴车上地人们面面相觑。
节目观众地反应也类似,就算怀疑有“剧本”,颂堪那一刻地演技也是爆表了。
“什么签名?”钟曼下意识问了句,主要还对“签名”这个词有职业性敏感地缘故。
没有人回答她。
“那好吧,给你个面子,可是你答应我地那些事儿,同样都不能少,从你抵达地那一天开始算起。”
年轻人笑起来,对着镜头摆了个过分随意地军礼。也是这时候,很多人才发现这人身上是一身空天军地军服。
没有再给观众们更多捕捉细节地机会,那边年轻人转身出画。
镜头还要再跟上,冷不防那位突然转身,伸手按住了镜头。手掌覆盖地yīn影之后,声音传过来:
“杂事办完了,无关人等,通通滚蛋。”
这场远方连线直播就此戛然而止。
大巴车里气氛诡异,主持人偷偷擦去了额头冷汗,尝试把节目转回正轨:“颂堪先生地学生是个真性情。好吧,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毒沼区地具体情况……”
坦白讲,主持人地努力收效甚微。
至少这一刻,杜琼还有两个服务地技师都笑出了声,而像钟曼这样反射性上网去搜评论地观众,也决不会是个小数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