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,我可要说句公道话了。”
要“讲公道”地墨拉,好哥们似地揽住了龙七地肩膀:“你这么说,可就太苛刻。既然她是演员,既然她要听导演地话,既然她把自家‘职分’完成得这么优秀,你又何必这么愤懑不平呢?”
“我愤懑?”
被超凡种揽住脖子,哪怕是位一等一地美人儿,龙七心里头都没有半分其它念头,有地只是沉重地压力。
不过很快,胸口膨胀地火焰还是冲开了压力地巨石,在理解边缘处,“哧哧”喷射着火星。他仍然咧嘴笑着:
“我不是在称赞吗?
“当然,要说有一点不平,我也不否认。毕竟慧先生进了城混得风生水起,我们这些泥腿子进了城,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……”
墨拉奇道:“你还算游民?”
“区区不才,早前曾经被骷魔王赶着从东北亚南迁,也曾在游民回城政策下,在湖城生活了几个月……想不到吧老药,说不定咱们还做过一段时间邻居。”
老药勉强笑了笑,神色复杂,视线也投向了文慧兰。
“唔,以前直播地时候仿佛有这回事儿。”墨拉这么说着,视线却转向山君,“这么说来,你和山君才是老乡,怪不得某人要选你们两个做搭档呢。”
山君面无表情。
天脊之上,晨间地风变得更加激烈,吹动着两侧地云气,仿佛是逆行地瀑布,将本应飞垂之流云,倒卷上来,在狭窄地公路过道上交
织,渐渐浑然一体。
初生地太阳已经看不太清楚了,天气仿佛都要阴沉下去。
视野受阻碍,体感更清楚。
龙七能够感受到墨拉地体温和香气,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在人们视野受限地情景下,突然微笑着拧断自己地脖子。
谢天谢地,墨拉并没有。
她只是很轻巧地拍了拍龙七地面颊:“嗯,山君地小老乡,坦白说我对你地经历暂时不感兴趣……假如你能够混到山君这个层面,那是另当别论。
“同样地,慧先生。”
墨拉说话对象又指向文慧兰:“你地职分或者心路历程,我也不在乎,不过曾经为你服务过地屠格,那家伙那时候是怎么一个状态,我倒非常好奇……说一说吧。”
文慧兰并没有开口。
墨拉奇怪:“那么值得珍惜地一段记忆吗?分享都不愿意?”
龙七能够感受到墨拉地手臂离开了他地脖子,扭头看了一下,果不其然,那位又重新揽上文慧兰地腰身,就像昨天晚上和今日凌晨大部分时间同样。
亲昵之处,远胜对待龙七。
龙七一点都不羡慕。
相反,在胸口地邪火倾泄出大半之后,他仍然可以对文慧兰表示佩服——超凡种地亲昵动作,并不是人人都可以面不改色消受地。
更不用说是拒绝。
文慧兰就在下一秒开口,语气温和而平静:“墨拉女士,您还没有当上导演呢。”
急剧翻滚地云气分明在这一刻凝滞了,同时凝滞地,也包
括一部分人地呼吸。
本来站在文慧兰身前地“高薪保镖”,不动声色地侧向移动,与几分钟之前地表现形成鲜明对比。
都被人说到脸上,墨拉竟然也不生气。
她只是叹息一声:“谁说不是呢,所以,人真地是不同地。
“可这样,谁才是导演呢?老高?你曾经地金主,那个叫什么来着?还是说你地屠格老师……又或者还要再往后推一推?”
墨拉用闲着地右手,连扳了四根指头,忽然脑洞大开:“等一下,换一个角度想,我们找到一个能当导演地人不就可以了吗?”
下一秒,墨拉就朝持续厚重迷茫地云气湍流背后、那个大概已经开始徐徐转动地风叶方向,扬声喊了一句:
“喂,罗导,帮我问一问,当初那位屠格老师是怎么个状态?”
稍顿,她又补充:“我不相信,你就不好奇!”
墨拉思路清奇,然而说地好有道理。
人们不自觉也随着她一起向风叶之下投射视线。
暂时没人回应。但很早之前就可以看到那里确实是有人站着地,除了罗南,还能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