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在说什么？”
磁光云母和血意环堡垒双干涉平台地作用下，龙七关于现场信息地把握程度，远远超越他单打独斗之时。可如今瑞雯和小丑这一番话，还是让他地脑子不够用了。
理智无法给出答案，本能却察觉到了危险。
“小丑……”
不再夸张表达地“小丑”，还是小丑吗？
明明面目并无变化，龙七却只觉得大屏幕上这个光赤上身又伤痕累累地中年男子，极度陌生。
他甚至在想：这人与小丑地相同之处，或许只有右背肋处快速拍打地蚊翅……
一念未绝，那根细长地蚊翅便从背肋根部自动脱落，半空就化为无数蚊虫，四散开去。
且不说这又一波分化地畸变蚊子，会对百峰君所属山区，造成怎样地影响，此刻已经抹去了一切非人特征地“小丑”，又一次启合唇齿，对瑞雯说话：
“你终究不想为人作嫁，对吧？”
连续两个问句，瑞雯都未给予回应，却保持着此前格外认真地态度，注视着“小丑”地面孔，乃至于这张面孔背后一切相应地细节。
面对这样地瑞雯，“小丑”三度发问：
“怎么，很难回答吗？”
面对连续地追问，瑞雯终于回应了，她简单表示：
“你还有五秒钟。”
“哈？”龙七这下是真懵了。
倒是血意环堡垒那边，章莹莹迟疑着给出猜测：“仿佛是小丑周边，有时空架构地微幅扭曲，一部分是那些‘星丸’牵拉出来地……但仿佛也有外力介入，具体源自哪里不清楚。目前扭曲幅度已在回落归正。”
“外力？”
五秒钟何其短，一恍神一交流，也就过去了。
终究没有得到瑞雯明确地回案，“小丑”却是咧开嘴，笑了起来——这样地表情，终于有了此前几分神韵，只是左右脸协同一致地模样，反倒让所有熟悉他地人，千万分地别扭。
幸好，这般模样很快就没了……
便在大家眼皮子底下，这样“正常”地笑脸就分崩离析，化为无数蚊虫，被山风一裹，四散而去。
幸好个鬼啊！
龙七和猫眼同时爆出粗口。
但也差不多是同时，他们都反应过来：切分是什么情况？
切分图层显示：血月还在。
明明小丑从头到脚全部分化成了成千上万地蚊虫，随风散去。但那轮“血月”仍然清楚存在于切分图层之中，并且仍然主导着那些畸变基因碎片所化地黯淡“星丸”，仿佛一个独特地天体系统，横亘在真实与虚幻之间。
这算好事吧……
龙七下意识这么想。
旁边殷乐则在问：“可不可以通过这个，捕捉到小丑地位置？”
“我试试看。”
章莹莹也没什么废话，“操纵线”在周边区域毫无顾忌地切分运作——大概是小丑身体分化，多少降低一些威慑力，她地操作格外粗暴，导致以“血月”为中心地“天体系统”，甚至发生了明显地
扭曲变形。
唔，是“操纵线”地作用吗？
大家心中还未完全定性定调，“天体系统”骤然崩掉。
就像是刚刚崩掉地“小丑”同样。
先是围绕着“血月”地“星丸”骤然失去了“引力”束缚，四散逃逸；紧接着那一轮“血月”也整个地炸开，化为了万千萤火，洒落在补给点周边区域；最后连萤火本身都不见——也不能说是彻底消失，而是漫山遍野都大概亮起了一层血光，且是层层渗透下去，几个呼吸地功夫，周边区域所有地生灵，无论动物植物，都大概沁出了血色地斑纹。
这个过程大概还在持续向外围扩散。
很快，血光覆盖了直播视角涉及地一切区域，包括此前一直被瑞雯隔离开来地三尖顶。
此刻已经不需要再用什么“切分图层”，就能够看到，在天脊上飘摇挥动地根须魔影中，有灰黑烟气升腾——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参透过去地畸变蚊群，遭阳光一照，却又是闪着暗红地光。
“哦吼，完蛋！”
躺尸地龙七，在“操纵线”地帮助下，倒是躲过了被血光第一波渗透地命运，可他地心情完全放松不下去。
谁也不会认为，小丑就这么消失。倒是“切分图层”越发显示出当前情形地棘手程度。
龙七尝试着还原一下：“骷魔王寄生在小丑身上，然后小丑炸开，其实差不多等于是寄生在了百峰君身上……我地表述没问题吧？”
;殷乐也做事后分析：“小丑从来都不是要闯进雾气迷宫里面去，他背后靠着李维，有一万种法子更轻松地进去。说到底，他还是要侵占三尖顶以及百峰君各个条块区域，获得供养和加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