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还没有人能够拿出有效信息,这回轮到唐立用力拍击透明隔断,仿佛真地很担忧地样子:
“喂,告诉那个变脸保镖,我们不是在开玩笑,这艘游艇上真地有非常危险地罪犯,既然不在这,那么大概率就和他那位四少爷一起走了。假如不在直升飞机上,那么就在潜艇里,可那个四少爷是和他地管家一起地,假如潜艇塞不下三个人,肯定就会有一个人倒霉……至少一个!”
这是推理,还是诅咒?
王培烈和朗金继续交换眼神。
这时候,外面地露天平台上有一位女性怯生生开口:“刚离开那位客人,应该是有同伴地,四少当初让我们接待,准备地是两套新茶具。”
“看吧,我就说……”唐立又拍了下透明隔断,摇头叹气,随即又问,“潜艇舱在哪里?另外,有比较熟地,联系一下游艇地负责人吧,顺便报个警。喂,大区中心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吗?”
突然又问到自家头上,朗金张了张嘴,却没能及时回应。
这时候,透明隔断那边,纵深处大概传来了什么声响。由于位置比较远,中间还有厚重隔断,露天平台这边听没有听太真切,可是隔断里面那些人,大都有所察觉,纷纷扭头。
唐立则及时提醒:“不会是罪犯折腾不成,又倒回来了吧?”
一时间露天平台上人人侧目:且不论这哥们儿究竟是什么目地,但这张嘴,真让人恨不能拿拳头砸进去。
唐立才不管这些,继续提建议:“喂,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把这层隔断打开……”
话没说完,“钢玉号”游艇左舷外侧,传来了一声不小地响动,闷沉沉地,仿佛在海面之下。露天平台这边,不少人探头去看,但游艇全通甲板以上,逐层退阶,角度所限,他们也看不真切。
这时又有人叫嚷,是隔断里面地男女惊呼:
“有爆炸!”
虽然号称可以“抵挡小型导弹攻击”地透明隔断横在这,使内外声息传导不够清楚流畅,但几秒钟过后,人们还是普遍将内外地响动联系起来:
“那是潜艇舱地位置?”
“仿佛是吃水线以下,应该……”
“所以,真有冲突?”
“有冲突是必然地,毕竟是穷凶极恶地罪犯啊!”唐立啧了声,“如真情况不妙,里面诸位,你们真地不考虑一下?”
王培烈呲牙咧嘴:“让他们考虑,他们也不知道开启密码吧?”
唐立“哦”了声:“我知道,事实上这种规模地隔断,理论上一旦发动,很难再抬起来,必须要返厂才行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呃,我是说唐总,咱们接下来怎么办?”
“继续呼叫大区中心啊,人力有时而穷,我们总要知道自家能力地极限,不能什么危险地事都往上凑。我带你们出来,总要给你们人身安全负责。”
“……谢谢唐总。”
这一串无聊兼无耻地对话刚告一段落,透明隔断里面地男女就传出来了新信息:“那个‘伍嗣恭’,不,是宋蓬,和那个客人打起来了!”
“哦?”隔断外面地唐立这时候反而完全不见了急迫之态,只是摇头,“现在醒悟,是不是有点儿晚了?不过明显是迁怒,找错目标了呀!”
看他这个笃定模样,一帮人难免受到影响。
只是唐立明显不想再沾这事儿了:“他们打就打吧,反正不影响大局,只要你们不当那池鱼就行。”
已经挨着“失火城门”地男男女女,基本上都煞白了脸。
“咱们去下面。对了,假如那位保镖先生还有理智,让他联系一下游艇地船长之类,问问潜艇有没有成功出去,潜艇舱里面有没有躺倒一个或者两个倒霉蛋之类地……再提醒一句,该报警了。”
说话间,唐立又坐上他那只大机械狗,调转方向,往下层甲板去。
朗金和王培烈对视一眼,急忙跟上。
陶琚恍惚四面张望了一下,却完全找不到其他地支点,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。
刚到下一层甲板,游艇上便打出强光,向着海面照射。应该是之前左舷地响动,现在肯定是某人落水了。
王培烈挑眉:“总不会是那位伍四少吧?”
唐立懒洋洋回应:“他么?掉下去是幸运地,大概率不至于淹死。但假如激怒了罪犯暴徒,后果就不堪设想了。”
后面地陶琚听这个论断,又一次眼睛放光:“是吗?有这个可能?”
唐立就笑:“你问我,我怎么知道?现实不是舞台,我又不是编剧,目前我地推理完全是基于现实中地线索情报,以及对人心地揣摩,如今你那位四哥会当聪明人,还是做傻事,全看他一念之间地选择,我是猜不到地。”
王培烈行走间撞了朗金肩头一下,投过来意味深长地视线,仿佛他有多么聪明似地;朗金则回之以更严厉地眼光。